第271章 年前年後

　　許大茂躺在雨水的床上，看著書聽著旁邊房間隱約傳來的聲音。
　　過年了～明後兩年，將會是更加艱苦的壹段時間。
　　今天人多熱鬧的原因，牌局壹直到很晚才散。
　　晚飯大家還是在他家裏吃的，吃完晚飯大家收拾好東西。
　　許大茂端著壹蓋子餃子，送林翠卿和小桃子回家。
　　忙碌壹天了阿姨也很累了，到家以後兩個人簡單的擁抱了壹下。
　　許大茂就轉身回去了，到家以後讓婁曉娥和雨水趕緊去睡覺。
　　兩個人全都是壹整天沒有這麽休息，他壹個人留下來等待午夜的來臨。
　　十二點壹過，許大茂點燃鞭炮，看著劈裏叭啦響的鞭炮放完。
　　他也抓緊回到房間睡覺去了，因為壹會就要起床了。
　　第二天壹早，當他們三個人吃完早飯以後。
　　許大茂把婁曉娥裹的嚴嚴實實的，騎著自行車帶上她就往父母家去了。
　　路途比較遠，可是偏偏要躲避那些坑坑窪窪的路面，註定不能騎的快了。
　　等他們兩個趕到父母家的時候，已經快到中午了。
　　接下來就是給爸媽磕頭，隨後老媽就拉住婁曉娥到壹旁說話去了，也不說看看時間，這都馬上要吃午飯了。
　　看到這個場景他們爺倆也不等了，坐到桌子前面開始喝酒。
　　邊喝邊聊著壹些今年的瑣碎事情，等喝到老爸有點上頭的時候。
　　老媽才把飯端了上來，壹家四口吃完午飯，時間已經不早了。
　　許大茂可不想抹黑騎著自行車，帶著老婆在走壹遍這樣的路。
　　所以他們兩口子，今天就留在老媽家裏睡覺。
　　明天壹早吃完飯，從這邊出發往婁家去拜年。
　　大年初二壹早，吃完老媽做的早飯，在爸媽的叮囑下。
　　許大茂帶著老婆往婁家來了，壹進門當然是受到熱情接待。
　　等磕完頭以後許大茂才得知，今年沒有旁人來了。
　　去年婁家個好幾個，壹群人沒幹過許大茂壹個人。
　　今年他們說什麽也不來了陪席了，反正也不是第壹年的新女婿，婁爸也就沒有硬勸他們來。
　　大過年的翁婿兩個也就沒聊別的話題，只是撿著壹些小事聊聊。
　　至於婁曉娥，早就被婁媽拉到壹旁不知道說什麽悄悄話去了。
　　壹直到吃飯的時候，母女兩個才從房間裏面出來。
　　吃完飯以後，大家聚在壹起打了幾圈麻將，看著時間差不多了。
　　許大茂這才帶著老婆回家，到家以後剛剛坐穩。
　　雨水和秦淮如姐妹兩個就過來了，原來她們都在老太太那裏玩。
　　小黑突然跑了出來，她們就知道許大茂兩口子已經回來了。
　　雨水這邊已經給許大茂泡上茶了，至於婁曉娥只能喝白開水。
　　這是許大茂的要求，從懷孕到孩子斷奶之前。
　　她不能喝茶、酒之類的，有刺激成癮性的東西。
　　說起來今天四合院裏面，還發生壹件有趣的事情。
　　他們後面相鄰的大院裏面，有個小夥子今天被媒人帶著去相親。
　　據說那姑娘本身條件挺好，高中生人在地區糧站上班。
　　姑娘長得也好看，就是她眼界有點高，這次先看看不保證能成。
　　等媒人和那個小夥子回來以後，圍上來的人就更多了。
　　七嘴八舌的問人家怎麽樣，小夥子沒有說話，直接回家了。
　　但媒婆就讓大家給聞上了，誰讓現在是年假呢。
　　有熱鬧可看當然要上了，最後媒婆給大家問的有點不耐煩了。
　　才說出實話，對方姑娘嫌棄他個子有點矮所以沒成。
　　媒婆：“我可和大家說呀，這姑娘無論模樣還是條件。”
　　“那都是沒得說的，家裏佃戶出身，現在的工作單位又好。”
　　“妳們誰家要是有合適的小夥子，抓緊把條件跟我說壹下。”
　　“合適的話我就再去跑趟腿，不過這鞋底子錢可是壹分都不能少。”
　　這時候不知道誰說了壹句話。
　　“三大媽，妳們家閻解成不也是高中生嗎？還是鋼鐵廠的員工。”
　　下面就有跟著起哄的說：“是呀，我也感覺解成這孩子可以。”
　　又有人說：“和那個女方條件差不多嗎？解成的身高絕對可以。”
　　大家夥壹起哄，媒婆和三大媽都有點心動。
　　媒婆是不想空車，三大媽則是感覺這個姑娘條件確實不錯。
　　但是三大媽壹說閻解成的工位，人家媒婆就說了兩句話。
　　“剛才那孩子妳們都認識，人家也是鋼鐵廠的重點車間員工。”
　　“就這都沒讓那位姑娘看上，妳感覺人家能看上鍋爐房上班的？”
　　說完就不在理會三大媽了，她的時間很緊的，說不好今天還能在跑壹趟呢，那可都是錢呀。
　　三大媽也不好意思繼續在這裏待著了，黑著壹張臉就回家了。
　　她前腳壹走，隨後這群閑散的婦女同誌，那可就是說什麽話的都有呀。
　　妳壹句、我壹句的把閻解成的事情扒了個底掉。
　　所以三大爺家的閻解成，他這次也算是名揚在外了。
　　許大茂聽完心中壹笑，三大媽這是暈頭了嗎。
　　後面院子那位附近的都知道，人家都不行閻解成憑什麽？
　　不過和自己有什麽關系，就當聽到笑話了自己壹樂就可以了。
　　幾個人聊了會天，秦家姐妹就回家去了他們家也開始準備做飯。
　　大過年的大家都挺開心的，三大爺家裏除外。
　　三大媽也不顧忌什麽大年裏面，不能吵架罵人了。
　　抓住閻解成就開噴了。
　　“妳說說妳壹個高中畢業聲，卻因為得罪了人，被放到鍋爐房。”
　　“妳爸和許大茂那邊都說的差不多了，就是讓妳露個面。”
　　“結果妳罵人家沒有知識，幸進小人什麽的。”
　　“妳說說有妳這樣辦事的嗎？妳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裏面了？”
　　“妳到是高中生有知識，但是妳這個知識分子為什麽到鍋爐房了？”
　　“人家幸進小人，妳到是幸進壹個給我們看看呀？”
　　“就妳現在這個樣子，只要是吃商品糧的姑娘妳壹個都討不到。”
　　“除非妳取壹個農村姑娘，但是妳那點糧票夠兩個人吃嗎？”
　　“妳什麽都不是……”
　　罵了閻解成壹頓，三大媽終於緩過氣來了，轉身就回房間去了。
　　但是他們家剩下的這幾位，都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事。
　　三大爺回房間去問老伴了，閻解放被他哥哥指使出去打聽去了。
　　轉彎壹圈大家都知道怎麽回事了，不過他們家沒有壹個人給閻解成好臉色。
　　畢竟這件事實在太丟人了，被媒婆當著那麽多人說。
　　作為閻解成的家人，他們臉上也不好看。
　　閻解成現在只想把頭埋到土裏面，大過年的自己的傷疤又壹次被揭開了。
　　三大爺雖然也想說點什麽，但是看到他這個樣子。
　　丟下壹句：“妳好自為之吧。”
　　回房間安慰自己老伴去了，閻解放和閻解娣同樣轉身走了。
　　原地只留下閻解成壹個人，抓著頭發坐在那裏。
　　許大茂家吃完晚飯後，早早的就關燈休息了。
　　連續跑了兩天，就是身體不累，心裏也多少有點緊湊感。
　　抓緊睡覺恢復壹下自己，才才是現在老婆最需要的。
　　今天是大年初三，許大茂和婁曉娥起床以後。
　　雨水早就把飯做好了，他們兩口子洗完臉就可以吃飯。
　　大過年的女人就是聚在壹起聊天或者打牌。
　　男人下棋或者找人小酌壹點，主要是為了給吹牛做前奏。
　　許大茂借著大好的陽光，懶洋洋的坐在院子裏打盹。
　　大年初四的早上，婁爸和婁媽就過來把婁曉娥接走了。
　　當然還有十分不情願的雨水，和那只屬於婁曉娥的貓咪。
　　許大茂這下算是徹底自由了，當天上午他就在阿姨家吃的飯。
　　吃完飯躺在床上就沒有動，說真的要不是在四合院不起床不行。
　　年假這幾天裏，許大茂絕對能躺滿壹個假期。
　　現在終於可以實現願望了，他當然不會動彈了。
　　美中不足就是小桃子，時不時的來上那麽兩嗓子顯示她的存在。
　　許大茂這壹趟就徹底不想起來了，晚飯都是和小桃子壹樣在床上吃的。
　　吃完晚飯那就更不可能動彈了，在阿姨的服侍下洗完臉和腳。
　　沒等許大茂躺多少時間，房間裏的電燈被拉滅了。
　　……
　　兩個人第二天都不用上班，所以壹直膩歪到中午才起床。
　　但是等吃完中午飯，許大茂就被趕走了。
　　因為明天就要上班了，許大茂他應該從四合院的家裏出發。
　　許大茂這邊也只好出門回家，當他漫步回到了四合院的時候。
　　院子裏面正熱鬧呢，今天可是最後壹天的假期了。
　　上午院裏的人全都上街玩去了，這不從街上回來以後。
　　都聚在壹起說著自己的見聞呢，哪哪的打鼓敲的好。
　　哪哪的相聲說得可樂，還夠說唱戲的，說書的……等等。
　　許大茂幹脆也不回屋了，就在院子裏面拿了小板凳坐下來聽。
　　勞動人民的智慧是無窮的，聽著大家的描述還真可樂的。
　　感覺比去現場看還過癮，壹直到太陽曬不到了。
　　大家這才慢慢的散開，這壹散開就意味這這個年假的結束。
　　至於許大茂的晚飯更不用擔心，他還缺那壹口嗎？
　　這不到吃飯的時候，秦京茹過來送的晚飯。
　　今天許大茂吃飯有點慢，秦京茹站著等到腿都酸了。
　　第二天鋼鐵廠裏面，全是各種新年好的打招呼聲音。
　　“許主任，新年快樂。”
　　“新年快樂。”
　　“許主任妳來的可夠早的呀，新年好呀！”
　　“您也不差，也祝您新年好。”
　　……
　　到了督查辦以後，又和下屬們壹通的祝福。
　　許大茂辦公室的爐子，被值班的人員看的很好。
　　房間裏面也特別暖和，這不阿姨又把小桃子放到他這裏了。
　　接過在督查辦的新年裏，阿姨幫忙泡的第壹杯茶。
　　由於是第壹天上班，大部分工作還沒就位，大家都聚在他辦公室裏面聊天。
　　正當許大茂聽大家說的特別帶勁的時候。
　　廣播來了通知廠裏的各科室科長主任前去開會。
　　讓他們繼續，許大茂則往會議室來了。
　　還是那副非常熟悉的場景，大家嘴裏重復著千篇壹律的恭喜話。
　　雖然無聊到臉都有點抽筋，就這也沒有看出誰是虛情假意。
　　好在廠領導們並沒有讓大家等的太久，陸續登臺會議就開始了。
　　首先就是廠長帶著大家回顧去年的裏程……半天過去了。
　　然後就是檢討去年的產量，比前年降低好幾個百分點……
　　最後給今年定下壹個小目標，超過去年、趕上前年。
　　大家壹陣熱烈的掌聲，不要以為到這裏就算完事了。
　　那妳就太天真了，這才是壹個廠長的講話。
　　總之等所有領導全部發完言，中午吃飯的廣播已經過去半天了。
　　許大茂也發現，雖然去年廠裏的產量沒有增加，但是廠長們的詞匯量那是直線上升呀。
　　接下來就是大家比較喜歡的項目，許大茂他們這些人擁促這幾位廠長，浩浩蕩蕩的往食堂來了。
　　時間已經不早了，領導簡單的說了幾句就開始了。
　　但是今天的酒席壹開始，許大茂就感覺到不對勁。
　　這些主任科長們，壹個個都隱約朝自己發起進攻了是怎麽回事。
　　拉住保衛科的梁科長碰酒，許大茂才知道原因。
　　原來還是去年年初，廠裏的第壹次聚會自己惹的禍。
　　別人大部分都喝趴下了，反而許大茂贏得了“許海量”的稱號。
　　這次大家要是不先集火妳，那才是怪事呢。
　　原來就這事.真是的，那自己滿足壹下他們這個願望不就行了。
　　許大茂開始主動出擊，挑幾個拉著自己喝的比較猛的開始拼酒。
　　放到兩個人以後，許大茂也成功的陣亡了，往桌子上壹趴。
　　誰來喊他都不好使，反正就是醉的不省人事了。
　　要是他們還不信的話，許大茂絕對能給大家表演個口吐泡泡。
　　就這樣許大茂成功混了過去，廠長找來兩個人把他送到督查辦。
　　當送他的人剛走，許大茂就從休息間裏面出來了。
　　看到阿姨壹手熱毛巾，壹手端著茶缸明顯來是照顧自己的。
　　許大茂上前兩步，接過熱毛巾使勁擦了把臉。
　　往椅子上壹坐說：“呼～終於不用裝了，演戲什麽的真是太累了。”